ISBN-97875327567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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版权信息¶

中文版序¶

这些人的生活复杂多样，丰富多彩，我因此觉得，他们长期被外界忽视，是一个错误。

后来我才知道，很多作家在完成了高强度的写作之后，都有过类似的崩溃体验，就好似十月怀胎的妈妈们一朝分娩，接着遭受产后抑郁的折磨。

这样一个复杂的国家，尽可能多地听到不同的声音，总归是有用的。

目眩神迷的国度。

作者说明¶

这并不是一本关于中国的书，它只涉及一小段特定的时期内中国的某个小地方，我的期望是捕捉住那时那地的精彩瞬间。

这与其说是对源流或归宿的探究，不如说是对我在大江中流所度过的两年光阴的记录和写照。

第一部¶

第一章 顺江而下¶

有些女生也想一同参加徒步活动，但学校认为，长征不适合女生。

他们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。

说到中国未来的繁荣，这具有同样的意义。

每一代人都有他们各自的悲欢。对年轻的一代人来说，重要的是去理解而不是批评责备。我们的上一辈人是不幸的；他们没有好的机会和环境去实现他们的价值。但是，他们的精神，以及对祖国的热爱为我们树立了好榜样。

19世纪的中国南方就这么搬运货物，当时的英国人把这种劳工称作Coolie——它是“苦力”这两个汉字的音译，意为“辛苦的体力活”。

但是，四川的城市总是让人找不到时间感。它们的外壳太脏，看不出时新的样子；格调一致，十分丑陋，看不出岁月的痕迹。

第二章 有中国特色的莎士比亚¶

无一例外，男生们描写了怎样算是吃人，而怎样才算是吃得恰如其分；女生们则描写了荒野是多么寒冷黑暗，而妖魔们又是多么富有感情。

琼斯镇集体自杀事件

有的人婚姻失败，从而对它感到失望，所以，他们决定不再爱异性，而开始去爱同性，以表达对异性的憎恨。另一个原因也许是有的人想干一些“新鲜”、“古怪”的事儿，因为，众所周知，美国人喜欢冒险，所以，他们把同性恋当作一种新的刺激。通过这一点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空虚的精神状态和扭曲的社会秩序。

不过，我最为烦心的却是文学在西方的政治化倾向：人们阅读文学的时候，把它当成了一种社会评论，而不是一种艺术形式；书本被强迫用作这样或那样的政治理论的服务工具。

真像是把毫无意义的同一本书读了一遍又一遍。

我所有的学生都知道马克思，但没有一个人了解孔夫子。

或者说，可能也有些像毛泽东的将领林彪，他竭力想让“文化大革命”为自己的目的服务，最终却成了它的牺牲品。

我唯一的爱啊，从我唯一的恨中熊熊燃起！ 要是不该相识，又何必相逢！

第三章 跑步¶

外国人具有风险，尤其是政治上的风险，再说，我们在学校里也不需要有亲密的朋友

“汉语”这东西到底是什么，完全取决于你碰巧遇到的说话对象，还会因为背景和教育水平的不同而差异巨大。

那什么是有意义的呢？如果学生错了，他只需要被老师直截了当、毫无隐晦地纠正过来——这就是中国的方式。

醒来的时候，我感到有些烦恼，有些想家。

我是个大人，大人就应该听得进必要的批评。但那不是美国的方式。我已经习惯于自尊得到满足，我需要自己付出的努力得到别人的赞扬。

跑步就是这样一种反复，也是一种逃避。

我一个人跑着，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度里，这样的独处不无价值。在这座城市里，没有人追得上我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我逐渐意识到，即便是四川这些满布陌生的古墓和梯田的山峦，也逐渐让我有了家的感觉。

但是，我对通往插旗山道路两旁的那些标语还是感到陌生。即便是一点点熟悉起来，它们也在不断地提醒我，摆在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很长：   Build精神Culture, New Give Birth观念 Population Increase，促进Society进步 Education Is a Powerful Country's基础

教书育人，管理育人，服务育人，环境育人

皇帝驾崩的消息迟迟未传到长江这一带，当地的官吏们也就不知道，他们已经是新的统治者的臣民了。

第四章 大坝¶

很难真正意识到这样的做法是错的——全校上下的学生得到的教诲就是模仿范文、抄抄写写、不加质疑地接受，他们就是这样走过来的。

实际上，它将把重庆变成一个港口，万吨级的——是现有级别的三倍——巨轮将可以驶入水坝上游的河段。

有些时候，你需要的是定论，而不是争论。

用微信读书的一个好处是可以在看书的时候全文搜索。「因噎废食」 在这章节出现了五次……

因噎废食

中国的历史如此丰富，如果要把所有的古迹都保护起来的话，人们恐怕连种庄稼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
过去的五十年教导人们不要参与公共事务，可在一定程度上，共产主义建立的基础却是中国传统的集体主义思想，这种思想形成的社会模式维持了几百年的时间。

不过，在河南省发生的是历史的另一面，1975年的暴雨使得六十二座大坝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溃决，死亡人数达到了二十三万。

这在中国的每一个自然景点已经成了俗套，自然界如果不跟人找到某种结合点就一无是处。一座山要么长得像什么，要么某人写过一首什么诗词，要么有过一个远古的传说，这一切都让岩石具有了生命。

他的这番话让我想起另外一个船员，在很久很久之前写过的几句话：“我掌握了这条河的语言，就像熟悉字母表一样逐渐熟悉了岸边的每一处细节，有了真正的收获。但我也失去了一些东西。我所失去的，此生难以挽回。在这条壮丽的大河上，所有的雅致、美丽、诗意全都不复存在！”

第五章 鸦片战争¶

在这样的人物身上，有一种务实的英雄气概，而中国人从来都是实用主义者，这一点远胜于西方人。

但他不急于作出判断，听取别人的见解时，他不会简单地加以接受或者驳斥。在涪陵，这些都是难得的品质。

中国人多数是农民，如果让他们直接选举国家领导人的话，非常危险，因为任何人都可以说谎欺骗他们。中国还不适合那种做法。

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、出版、集会、结社、游行、示威的自由。

第六章 暴风雨¶

我根本没有料到这一点。我本以为，学生们会表演得圆滑一些，以避开那一段不太光辉的历史，因为据我所知，好多学生的父母都在“文革”中吃过苦头。

这跟中国作家鲁迅的话十分相似：“记性好的，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；只有记性坏的，适者生存，还能欣然活着

第二部¶

第七章 暑假¶

那都是些学生——还都是些孩子。他们觉得这很好玩。

第八章 中国生活¶

过去，四川是中国人口最多的省份，数量达到了一亿二千万。1997年3月，四川被一分为二，涪陵和其他沿江县市划入了新成立的重庆直辖市。这样的调整是为了提高人口密集区域的管理水平，同时也是三峡工程的配套举措。但是拆分的决定刚刚才定下来，还没有影响到普通百姓对于四川这个概念的认识，涪陵人还称自己是四川人。世界上哪里都有来自这个地方的男男女女，每五十个人里，就有一个是四川人。

当然，对于任何一个勤劳而果敢的流动人员而言，都可能有人用类似耳熟能详的陈词滥调去描述他们。

😂

这样的笑容取代的是纯粹没有说出来的话语。

他那句话指的是机会而不是剥削。

第九章 钱¶

在这座城市里，自行车的后挡板大多贴有一小片不干胶，上面写着“内置奔腾英特尔处理器”，跟美国的电脑上标示的东西十分类似。成都所有的自行车基本上都只有一个挡位，十之八九不会内置什么英特尔处理器，但贴上这样的不干胶片是一种潮流，因而在哪里你都能看见这样的玩意儿。

首批购买使用的是出租车司机，他们是类似潮流的急先锋——出租车司机多少带有标新立异的品格，也有比较多的收入。

那位妇女坐在那里，面带笑容，想着正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的价值四千元的儿子。

如果选择自主择业，他们需要赔付读大学期间领取的各项奖学金，总额通常在五千元上下。

那是深圳的另一面——只不过那么多失败者的经历没有被编成传奇故事而已。

跟男人身上的衣饰一样，他们小指上那长长的指甲也代表着金钱——事实上，坐在银行或者商场里清点钞票的人往往都会蓄着长长的指甲。

你如果想把某个女人臭骂一顿，可以骂她是“臭三八”，因为三月八号是国际妇女节。

「美国文革」

麦卡锡主义

第十章 农历新年¶

以往，秧苗要用手工一行一行地移栽，但很多农民现在都在学“抛秧”——也就是把秧苗抛撒出去。

但这里的农民们不知道厄尔尼诺现象为何物，他们对这样的高温天气自有一套理由。根据中国传统的农历历法，每四个年头就要多出一个月来——有时候多出来的是9月，有时候多出来的又是2月。今年多出来的这一个月是5月。只要多出来的是5月，你就可以预计，春旱之后会是洪水多发的夏季。

第十一章 又一春¶

因为她在一年前接受过脑部手术，然后还重新起了名字。

改名字是中国人的风俗习惯——名字改掉，健康改观。

“可以，这个没问题。但他们不能唱圣诞歌曲。”

“愚蠢啊，”有一次，当我们谈起1989年的运动时，他这样对我说道，“当然，学生们批评的那些问题很多都是准确的，但他们到底又知道多少呢？他们怎么能够领导这个国家呢？学生就是学生，他们根本不懂现实生活，因为他们还太年轻。他们不成熟，没有像老百姓那样劳动过，所以经常会对那些他们弄不明白的东西说三道四。”

第十二章 溯江而上¶

（那位驾驶员等了二十五年才最终被批准入党）

致谢¶

回到涪陵¶

永远停滞的正是这本书。

译后记¶

第四章 大坝¶

因噎废食

用微信读书的一个好处是可以在看书的时候全文搜索。「因噎废食」 在这章节出现了五次……

第八章 中国生活¶

这样的笑容取代的是纯粹没有说出来的话语。

😂

第九章 钱¶

麦卡锡主义

「美国文革」